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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存在一體兩面的說辭,即使那樣的記憶已久遠,有些事情仍
舊無可救藥地惦記著,某些場景、畫面、甚至是那瞬間的動作,
生活仍存在於某種泥濘舊習,無法擺脫卻也欣然接受現狀。






工作之餘,在美麗的業務經理 Lucy 桌前看到了這段話:


 「只要你可以拿掉習氣成見的眼鏡,就會得到幸福的眼睛。」
 「幸福不是一個結果,幸福是看待一切的角度。」


這短短的文字,讓心底終究有了某種層面的驚嘆,一直以來我一
直努力地追尋些什麼?看似只為了成就某種內心的遺憾,或者說
是人們口中的「幸福」,心底對於幸福的輪廓,不外乎用盡力氣
辛勤爭取來的現狀,為了如此大家總會努力堆滿一種物化的期待
值,當積分越高時,離幸福似乎就會近一點。好比說?財力、智
慧、外貌、口才。是不是從小聽童話故事的關係,徹底地替人們
洗了腦?還是說,這該是種耕耘才有收穫的價值論,好彌補激勵
那些努力要成為幸福一份子的人們?

至少我,的確有被這樣的幌子呼弄過,即使心底無法認同,生命
卻反向地追尋這樣的異夢,或者說?我打從心底仍無法相信童話
故事裡「王子與公主過著幸福快樂生活」的結局,這樣的反差在
生活慣性中一一得到證明,最後,答案早已不是種結論比較。畢
竟,那些解答對我來說終究只是令人嘆息的結局。

當我看到那段話時,動搖了心底的根基,一直以來不也是用常態
思緒來詮釋生活,用來評斷人生常態的起伏,都歸咎於不夠認真
這回事,只是這些思考架構完全僅止於習慣裡,好讓我能繼續秉
持依循著價值度日。簡單來說一加一等於二的答案,對生活來說
就是如此,不會變成零也不會變成三。只是對於不曾想過有其他
可能的我來說,這樣的字句顯得令人疲憊。有時會覺得一個人總
能很快樂的做著想做的事,一個人拍照、一個人跑到空無一人的
山邊看著繁華的城市、一個人享用著高級餐廳的美食。只是退去
這些光環時,世界的美好拿下了面具,仍舊獨享了殘缺的寂寞,
清晰看見生活庸庸碌碌背後的虛無。

Mr.6‧和自己約會,以自戀來釋放潛力,在這篇文章中提到了一
個滿重要的論點:自卑與不快樂的人,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法與
自己獨處」,因為他們一定要從別人的眼中,才能看到自己的成
功。為了得到別人讚譽的眼神,他必須一直站在鏡子前,把自己
從70分一路整型到80、90分,直到98分,在鏡子前相當滿意的把
最後一根白頭髮挑掉,把最後一根鬍喳拔除,到了99.5分。然後
到別人那邊去「驗收」。明天,又回到70分重新開始。

看完上面這段,不知道有沒有人也有相同的感觸?每天自己究竟
在追逐些什麼?價值分數評比對於東方人來是種後天灌輸的觀念
,好像一切都得拿到高分、保持完美讓人唯一辨識的條件,假若
人生能這麼簡單詮釋,或許桃花源就會存在了。這是現代人所背
負的,認為幸福很遙遠的普世價值。不知道,有沒有試著問過身
邊的人覺得幸福是什麼?我聽過很多種說法,卻沒聽到「知足」
這兩字的回應,或許對於人來說「安穩」顯得太冒險了,因完全
沒辦法預測下一秒會不會因著平淡安穩,光彩因而失色。


   「幸福不是一個結果,幸福是看待一切的角度。」


慣於用結果論推斷所有事情成敗的我,當下顯得有些驚覺,或者
是說慌張。這與思緒邏輯不符卻深刻的改寫所有觀點,一直以來
將幸福作為終點的我,從未想過這樣簡單的事物,甚至到現在仍
在為幸福那刻努力準備著的,要放下這樣的習慣真的相當不容易
,只是心底卻有種聲音想試著蛻變。假若這刻起我開始用角度來
看待所有事物,會是怎樣的光景,會不會每天都充滿了驚奇冒險
?會不會這世界再倒楣的事情都會成為幸福的泉源?


          不確定,實驗中....


三天前這天習慣再次發作,憶起某個深刻的日子,工作心不在焉
,即使知道這時間點距離心底早已遙遠,卻寄望著在這大城市有
相遇的機率,帶著充滿遺憾的好奇心觀望著台北街頭的人群。可
惜,人生無法猶如劇本般地簡單,時光也無法回溯,那些深切未
說出口的疑問,仍然毫無音訊地上鎖著。游移在鍵盤指間的字句
,最終仍塞回了心底,就讓遲到的祝福不受打擾的,在網路上圓
夢吧。


           生日快樂! ^^b


此時生活正在實驗著,暫且不去計較結果如何,試著用另種角度
生活,期許有天能見到幸福的尾巴,能在眼前搖阿搖的渲染生命
的寬度。


                          Paul

                       2007.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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