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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有時間好好沉澱自己,今晚身體依舊疲憊卻
想好好回顧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昨天剛從幸福城市裡回到台
北,連日疲憊狀態在昨晚昏睡過後,醒來的寧靜時刻回盪許久。





九、十月行程滿載,出國回來直到現在,接近兩個月的時間,工
作生活都顯得特別忙碌,真要說到底忙了些什麼?一時間很多感
觸顯得無法言喻。下班後一個人回到聽得到回音的房子,點起房
間裡小小的桌燈一切顯得特別寂靜,除了鍵盤、滑鼠敲擊聲;機
器運轉、流行音樂外,似乎再也無法證明些什麼?有時一回到家
坐在沙發上,沒多久就昏睡在沙發上,直到隔天清晨才被冷風冷
醒,接著梳洗完繼續拎著包包上班去,這是生活卻也像工作,是
不是我想要的?我不確定,卻仍努力地堅持、遵循著。

連著幾週往返宜蘭,帶著相機在鄉間、城市裡遊走著,看似充實
的休假生活,似乎也找到了些什麼?回到宜蘭慢步調的生活,人
也跟著緩和了起來,在台北平時最低車速接近八十公里左右,在
宜蘭最高車速往往不超過四十,這極大的差異似乎驗證了,工作
與生活應有的原貌,只是大多數的時間我仍生活在台北,有時晝
夜快得讓人無法相信一天過了。生命意義僅存什麼,我不知道?
至少生活有某部分是乾枯的,無法陳述說明,要學習面對的課題
很多,卻找不到時間安靜片刻休憩,這是都市的附加價值,忙碌
終究取代了既有的生活。而社會身分評價,在都市卻越顯重要,
大家討論的是帳戶裡有多少?薪水有多高?能力有多強?個人價
值終究抵過生活價值,沒有人在乎,就連我也是....

前面照片是我在這段日子裡無意間拍下的,羅東林場岸邊放置的
救生圈卻懸掛著古早年代的勾子,生鏽勾子掛在岸邊顯得相當突
兀,依稀記得那時的我拍完這張照片,心底呈現莫名的失落,一
種鮮明強烈的對比,至少那幾秒鐘的驚訝仍然令人感到喪氣,回
憶過去果然是種令人哀傷的感覺,這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氛微,
倒也註解某些無法釋懷的過往,眷戀似乎僅適合寒冷的冬季吧?

對於宜蘭終究有個夢想一直放在心底,從小老想早點離開那裡,
都市繁華對當時的我來說極具吸引力,外出讀書那刻起近七年的
時間都在外縣市生活著,如今卻開始懷念起從小長大的地方。一
個生活平凡的小城市,在繁華成就與平淡生活間拉鋸著。接著幾
次返鄉總會遇見不同的老朋友,憶起年輕時早起打球的暑假、高
中時期同學遠行,回顧這些生命中精華的片段,總讓人忍不住翻
起那年代的照片,好讓我能記得這些快樂的寶藏,平淡中的幸福
得之不易,卻顯珍貴。

昨天參加了一場婚禮、經歷橘子一家單純幸福,透過觀景窗仍試
著拍下些什麼?好替這些片段的幸福勾勒出些許的輪廓。一直以
來總不斷地錯過些什麼,零散的記憶與殘缺雖讓人顯得無力,但
生活終究持續地進行著。前些日子又慣性地回到夢裡,夢境總深
藏著平時不曾在乎的人事物,有些輕描淡寫的帶過,有些卻烙下
了難以忘懷的場景。似乎是從入伍當兵開始,總會在深夜裡驚醒
然後卻又陷入熟睡中,遇見了那些生命中令我感動的瞬間,每個
在夢裡人物的容顏至今卻早已淡忘,取代的是一層模糊的樣貌。
這些卻也是忙碌之於唯一能提起的瑣事,沉默大多已是下班後的
既定模式,似乎也之於生活現狀如此而已。

曾有過這樣的畫面:一對落水等待救援的夫婦,兩個人在大海裡
掙扎許久,拼了命地想存活下來。後來真的等到了救難人員入水
搶救他們,只是不會游泳的太太早已呈現昏厥狀態,當下判定應
該要先將昏厥的太太優先送上直昇機,誰知會游泳的丈夫,一看
到救生器具落水,卻搶著登上籃內確保自己是平安的,卻將太太
推離救生籃外,不在乎已快溺斃的另一半。最後搜救人員所幸將
緊張過度的男子打暈,讓太太優先送至直昇機上接受急救,失溫
過久的女士最後仍從鬼門關前被拉了回來,兩人也平安的回到地
面上。一下飛機那位女士不停地槌打那位男士,最後想必應該也
是分開收場。回過頭想想,這件事情對錯似乎並不是絕對的重要
,畢竟當然深陷患難時,保全生命或許是優先於人性之前,要評
論這些對錯似乎也不是外人所能言喻討論的,畢竟那僅是生存的
本能,不是嗎?但對我來說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畫面過後,心底突然呈現一種現況的對照組,腦裡畫面拉回畢業
前幾個月的日子,屋簷下上演相同的場景,貓說她得放手了,生
活現況的壓力讓她無法繼續承受下去。當時,即使腦袋無法思考
、理解,只能欣然接受若無其事的繼續生活。遭遇考驗時,我選
擇逃避、掙扎,投入另個城市的工作。而她我卻無法顧及太多,
這是自私的開始,即使過鎮子她又背負同樣的壓力回來了。我似
乎仍未發現對方楚於如何的生活狀態,持續地載浮載沉,殊不知
我像極了影片中那個急於獲救的男子,一直以來不也是一相情願
自私地生活著?這樣一瞬間的震驚,讓我顯得相當自責,在分開
這麼久的最近才明白,抱歉似乎無法彌補當時讓她壓得喘不過氣
的虧欠。未曾正視過這幾年心底真正該面對的問題,虛晃的日子
讓記憶顯得模糊飄邈,僅能又過去片段的美好記憶驅動生活邁進
,背負著過去那些自責、傷心、幸福、快樂,一年又這麼過了,
誰對誰錯?對我來說,似乎只能用遺憾來結尾。

轉眼間,工作也屆滿一年,這一年的時間我帶著相機到各地旅遊
,去了許多地方遇見了許多片段的幸福,有的成了照片,大部分
則放進了腦袋裡,每當工作、生活顯得雜亂時,從腦海裡找到那
些片段的幸福畫面,總能讓我繼續回到生活之中努力著,擁有這
些怎能再抱怨什麼呢?看著外頭寧靜的台北街頭,似乎也該好好
入眠,畢竟隔天太陽還是會升起,生活還得繼續奮鬥下去的!不
知道一樣在台北的貓,是不是也過得很好?希望此時幸福能一直
跟著妳,如同我記憶裡妳那樣美好的模樣。


※ 11月份生活雜記:

 ◎ 恭喜自己工作滿一年。
 ◎ 本月開始正式走入沒有電視的生活。
 ◎ 本月輪流值班到晚上八點,幸福的事當天可以晚點上班。
 ◎ 生活、工作,老樣子還是分不開,下班繼續在研究東西。
 ◎ 月底打算購入新電腦,屆時堆積已久的照片會陸續放上。
 ◎ 立志開始每天十二點準時入眠。〈今天除外〉


                          Paul

                       2007.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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