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ul's Blog

冬至，「勾紮郎」說的冬天到了！大人們常說，吃了湯圓又多了
一歲喔。去年的心情與今年相同，不同則或許只是時間點交替，
下班前，在公司吃著冷掉的湯圓，看著繁華的台北夜景。

不知從哪時開始，對於節日開始沒了感覺，或者說是開始覺得無
聊。去年這個時候還是個剛下部隊的菜下士，如今的身分新人小
小工程師一名。早上特地趕忙八點趕到公司弄系統，沒想到踏出
公司竟已是晚上九點半，責任制的當然爾的沒有加班費。隔天難
得一天的假期，也得為了老闆的面子到公司弄機器，有時想想，
如果沒有熱忱或許不會忙得這樣天昏地暗吧？生活大多終究還是
自己跟自己的對話，對明天終究沒有期待，期許這樣辛苦的耕耘
，會有那麼一點的小成就。

最近公司很有聖誕節的氣氛，大家紛紛都在門口掛上聖誕襪，玩
著從前常玩的聖誕老公公與小天使的溫馨遊戲，這讓我回想到了
小時參加教會聖誕晚會興奮的感覺，對小孩來說，這可是個重大
的節日，拿到的禮物總會有很多份，一份是別人給的，一份是老
爸老媽送的，有時候禮物多得亂七八糟的。看著在牆上懸吊著的
聖誕襪，即使自己沒有掛上，仍想著今年聖誕老公公會準備什麼
禮物給我？空白的思緒，或許我已經離開了那小朋友的年代，不
再精心佈置、用心寫卡片貼郵票。長大的我，似乎也變得冷漠，
少些期待，投入了這個整天與電腦為伍的工程師世界。

工作→上網→睡覺→工作，這是工作以來的生活模式，生活單純
的可以，週日整天補習，其實自己很迷惘，每天沒有什麼讓人期
待的事情。除了，偶爾跟朋友出去走走打球外，終究只剩下自己
跟自己的獨處時間，每天往返中和→南港，幾乎有一個多小時的
時間，是給自己的，下著大雨的車陣仍無知覺的騎著車，在一車
潮裡鑽著、加速著。想著仍舊是那些往事，有時早上總捨不得醒
來，夢到了從前的朋友與那深藏在記憶裡被遺忘的感動，夢醒了
也回到了忙碌的上班族生活，微薄的薪水接受著社會的歷練，體
驗生活的點滴，卻是有些無力的面對著自己的未來，如同別人所
說的「不成熟」？一年之後，我終究還是替自己下了這樣的評語
，很殘酷卻也很真實，這兩者間的感受難熬卻不得不承認。

晚上離開公司，戴安全帽時，眼鏡一個不小心掉了，什麼都看不
見的我，只能靜下心趴在地上找，僅有的視力只看得見失焦的光
點，已習慣逆來順受的我，卻也只能笑笑地找著，一個寒冷的冬
天、大樓聖誕樹的燈光成了心底強烈的對比。最後終究委託了路
人幫忙我找，才在兩格車位以外的地方發現，吸了一大口冰冷的
空氣，緩緩吐出霧氣，像洩了氣的皮球，坦白說？已經不知道我
該如何調適心情了，這是第幾次仰望著星空，面對自己我想仍是
慣性的萎靡與逃避，終究沒有音訊的空白，仍替我寫下了生活的
經歷，沒有字跡地在心底刻印著，真實對白成了每天上演的老電
影，黑白的影像、吵雜的喇叭、閃動的畫面，正重複上映著。

冬至悄悄的在換日線過了，明天終究是個忙碌的週六上班日，生
活仍舊得繼續下去，一個人的去年與今年，擁有相同的心境與處
境，我想？這也是件奇蹟吧？冬至過了，我又多了一歲，而寂寞
與思念卻也靜靜地加上，這是個沒有聲音的對白，苦澀滋味如同
嘴裡沒有加糖的咖啡，自然。


　　　　　　　　　　　　　　　　　　　　　　　　　　Paul

　　　　　　　　　　　　　　　　　　　　　　　2006.12.23